要把这位皇帝伺候舒坦了是一件极累人的事情,他那些小把戏在男人身下都不够看的,明明宁入宸不像是个骄奢淫逸的,可却对这些风花雪月之事如此娴熟,倒显得他蠢蠢笨笨,任人摆布。
就如昨夜在勤政殿的后园子里捉迷藏,说好了不许用轻功,可当尚贞把双眼蒙好,就再听不见男人的脚步声,害得尚贞满园子摸索没一点儿法子。忽而他的太监帽子被摘掉了,不一会儿他的领扣又被剑挑开了几个,最后连腰牌都无声无息地被拿走了,戏弄得尚贞又气又急道:“月归欺负我武功不好,故意捉弄我,我认输便是。”
尚贞刚要解开带子,却被一只大手拦住,他猛得转身,只听男子声音近在咫尺,十分宠溺:“阿贞这不是找到朕了,朕输了。”
尚贞知道他这是故意让着他,心里有些得意,便顺水推舟道:“那月归可得认赌服输,答应我一件事。”
宁入宸狡猾地重新系好他蒙眼的布条,尚贞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又听见宁入宸说:“朕答应。”
尚贞天真笑道:“我因不通武术已在皇上这里吃了不少亏皇!皇上!”
还未等尚贞把话说完宁入宸便将他横抱起来,往寝殿中走去。
“皇上快放我下来!若要旁人看见如何是好?”见他又羞又慌,宁入宸仍不以为然地走到暖殿内才将他放下。
“如此我便已答应了阿贞一件事了。”
尚贞听见他耍赖,迫不及待地想将那布条解下,可没想到那带子打了个死结,便知自己早就上了当。
“皇上怎可出尔反尔……”尚贞还在纠结此事的时候就已被宁入宸半解衣袍推到软榻之上,虽看不见皇帝脸色,却能清楚的听见那动听的嗓音就在他耳边悠然吐出,每一个字都带着帝王的霸道与傲慢。
“因为朕是皇帝。”
尚贞有些猝不及防地被迫接吻,心中暗想:今晚这带子他是解不下来了。
这布带让他每一寸皮肤都比往日更加敏感,只是宁入宸不经意间的触碰都令他想入非非,自己的身体面对皇帝居然如此淫荡了?
就在宁入宸舌尖触碰到他的乳头时,他竟情不自禁地抱住了男人的脖子,手指深深地探入那乌黑长发之中,不顾羞耻地呻吟。
宁入宸连咬带吸吻得他胸口咂咂作响,尚贞坐在他大腿上很快就被点燃了情欲。
尽管看不见男人的表情,他也能在脑中浮出那副美艳皮囊,一个男人生了这副面孔,可不就是来蛊惑人心的?让人心甘情愿地被骗,舍不得生他的气。不过数十天里,尚贞发现他早已沉溺在这个皇帝的情海之中无法自拔。
“不要一直弄那里”尚贞沉重的喘息,他的乳头已经被舔弄得隐隐胀痛,泛着丹红的水光,与男人的热舌牵扯出几道粘稠的银丝,在龙涎的香气中颤抖。
“那阿贞想让朕弄哪里?”宁入宸的阳物已经在尚贞身下逐渐硬挺起来,尚贞能感受到胯下异常的温度,他遮着眼也能迅速的摸索到那物什,然后迫不及待地用手套弄着。
“我不知道哪里都好哪里都好”
宁入宸没想到尚贞竟如此主动,反而将动作放缓下来,开始用指尖轻轻拨弄着尚贞粉嫩的肉器,紧接着就变成用指肚磨搓着顶端的小口,尚贞魂魄好像都被男人的手指勾走了般,从那软肋之处传来的阵阵瘙痒令他骨松肉散,偏偏宁入宸力度掌握得极好,那种细微的触感瞬间流遍他四肢百骸,尚贞看不见这淫靡的画面,全心都集中在宁入宸带来的快感之中,竟没过一会儿就泄了出来,顺着男人修长的手指滴落在男人腹肌之上。
“你这是背着我自己弄过了?”宁入宸笑眯眯地摊开手掌看着那滩白液,故意将这隐秘之事说给尚贞自己听。
目不能视的尚贞羞愧得无地自容,从耳尖红到脖根儿,掩耳盗铃地摇着头:“我、我没这是”
“这是什么?”宁入宸知道他看不见,直接将白浊抹进尚贞的股缝里。
尚贞浑身一颤,不再遮掩,他仿佛一颗剥了皮儿的葡萄,让人一眼便能看穿那果核。他今晚已被男人调戏的够多,脸皮也厚了起来。
尚贞紧紧贴在皇帝的胸口,“这是我的一片相思。”男人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宁入宸有些后悔蒙住尚贞的眼,他多想看看那对澄澈明净的浅眸里此时是何种神情?他此时此刻又说得是不是真心话?
“后宫有三千佳丽,而我独居白鹭台,每日只盼君一人。”
宁入宸听言无数情绪涌上心头,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连唤眼前这深陷情欲之人的名字都唤不出口。
十六年,多么遥远的岁月遥远到他连初次邂逅的记忆都模糊了。
“阿贞,你今日”待宁入宸意识到自己陷入被动时,尚贞已吻住他的口,自己用手指扩张着粉红的后穴,直到那涌出汁液的小穴能顺利地把粗长的肉棒吃进去。
宁入宸掐住他的腰往上肏着
湿漉漉的穴口,尚贞的腰也不断地调整角度摆动着,让皇帝尽兴。肠壁一紧一缩,柔软的壁肉摩擦着他暴起了几根青筋的肉器,竟将穴口撑的满满登登,每次抽插都汁水淋漓,尚贞跨坐在男人腿上,上上下下地耸动,仰着头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喘声。
抽插几百回合后,宁入宸闷哼了一声,咬住尚贞的耳朵,感受下腹一点点聚集的暖流,哼笑道:“你已泄了几次?两次?三次?弄得朕满身都是,还不够么?”
尚贞大口喘着气,吃力地搂住宁入宸健壮的肉体,无心去思考男人蛮不讲理的话,说朕累了让他自己抽动的是他,说他没发泄之前不许停下的也是他,此时尚贞已精疲力尽,可皇帝分明还有得是力气,连腰侧都被他掐出了紫红的手印,可男人为了逗他竟还不发泄出来。
“你、哈啊又骗人嗯啊”皇帝的手掰开他的臀瓣,又顶到深处,尚贞发出兔子一般的闷叫声,“我再也不信你呃嗯”
尚贞想到他厚着脸皮对宁入宸表露心意,而他仅仅温柔了片刻便这样坏心眼儿,不自觉地有些委屈。他看不见宁入宸此时宠溺的笑容,但男人不说话时,他便又不敢再多说了。
宁入宸对此话只当做调情,他再不信他还能有他当皇帝时不信他?可最后,尚贞还是被他把人和江山都骗到手了。
宁入宸感觉自己终于要忍不住了,便把尚贞压倒按住他的腿,冲刺到调教得通畅无比的穴肉深处,尽情地发泄了出来。
皇帝不急着抽出,拿起挂在床沿的匕首割断了在尚贞脸上勒出了一抹红痕的布带,看着他眼角通红,看来是真委屈了。
“朕问你,你之前说得话,可是真心?”
尚贞重见光明,看见宁入宸浑身赤裸,那玩意儿还插在他身体里,下腹上都是自己发泄出来的浊物,尽管已不是头一次侍寝,但这香艳的画面每次都让他臊得不行。
宁入宸只觉那吸咬着他的阳根的肠壁一紧,尚贞的脸瞬间涨红,撇向一旁不好意思看他,不言而喻,他笑着抽身,搂着他亲了几口:“朕发誓,以后绝不再骗你。”
在皇宫里待着这几日,真是让尚贞倍感烦闷。起初他就只待在寝殿内百无聊赖,他虽然表面看起来是个安静平和的人,实际上却喜欢热闹。而宁入宸是个勤勉的皇帝,哪怕他二人相处再过温存,他还是大部分时候都在处理朝政。
尚贞觉得这是好的,若皇帝耽于享乐,于国于民都是坏事,何况现在战火纷飞,百姓苦不堪言,他们却还能安睡在南国的皇城里,已让他十分惭愧。男儿要么考取功名,要么参军报国,他此时此刻与那唱着后庭花的歌女又有什么不同呢?每想到这尚贞就自怨自艾,说不出的忧愁。
他听说最近淮河流域的许多州府又涌入一批北方逃难来的难民。有些人为了活命,卖儿卖女,让那些青楼楚馆更加“歌舞升平”,但也有些人为了让妻儿活命,将自己卖做“菜人”,任人宰割。由此可见北地之酷寒,战火之残忍。就这样秦岂居然因为一己私仇屠了燕京一座城的百姓,的确可恨可恶至极!
国事就是家事,但家事多了也会变成国事。他不能擅自出入勤政殿,又总在屏风后听见宁入宸和大臣们议事,不由自主地就会替宁入宸操心。仿佛这些事天生就生长在他的脑子里,让他没法坐视不管。
还好宁入宸是一个有主见更有盘算的人,从这些时日相处中无不让尚贞屡屡暗自惊叹。心想这些麻烦的事务要他来处理,他未必能必宁入宸处理的更好。皇帝做事自有他的道理,是他没办法干涉的。偶尔宁入宸会笑称他为“爱妃”,他总一笑而过,这二字就已道明了他的身份,甚至让他望到了自己的一生。
只是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如今宁入宸是喜爱他,可他以后也会喜爱别人的,正如他所说,因他是皇帝。旁人喜新厌旧会遭人指摘,但换做皇帝便会变成哪个帝王只独宠一人的?
尚贞深谙此理,所以他也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有朝一日宁入宸另寻他欢时能念在今日情份,放他出宫,让他做个平民百姓也好,和尚道士也罢,只是不要将他遗弃在这四方天地里,到死都被束缚着。
这些无奈的烦恼在白鹭台时还不曾显现,如今他被禁足在一座宫殿里便越想越多。他定不下心来,到了第七天的时候,与宁入宸下棋竟然一局都没赢。
宁入宸岂会看不出尚贞日渐消沉,再这样下去只怕会熬出心病来,但却仍未让尚贞回白鹭台。
他的心早就已经病了,病入膏肓,从把尚贞接来次日尚贞头疼,到前日跟他说总是梦到他失足落水时的画面,他就开始不安。
宁入宸讨厌这种感觉,讨厌到他面对尚贞的态度都比往日冷淡了不少。尚贞不懂怎么回事,便越发的谨小慎微,赔着笑脸,只字不提回白鹭台的事。
江凌远果然是个狠人,他敢赌,也赌对了。尚贞是他致命的软肋,哪怕现在都让他提心吊胆。
世间所有难关,情关是如此难闯。柔弱女子可以为情刚烈,八
尺男儿也会为情屈膝。
他宁入宸从来都是人上之人,居然被一个七品的小医官算计了!他当初投鼠忌器,不能杀而快之,现今江凌远却变成唯一一个能懂他心思的人,真是讽刺。
这个也曾被横刀夺爱,最后痛失所爱的男子是否也料到了他二人日后的相处有多么煎熬?一旦尚贞恢复了记忆,又怎不会恨他?难道他与尚贞真会像宁丹彤临死前的诅咒一般,互相怨怼,至死方休?
他会杀了尚贞吗?
难道要让他再一次看见尚贞发现糕点里有毒时的那种眼神吗?哪怕那糕点是他带来的,尚贞却仍对他没有丝毫怀疑,他还在话里提点他临了了还担心他吃下糕点
宁入宸本以为尚贞对他的猜忌已经让他的心麻木了,但没想到最后的时刻让他痛彻心扉的居然是他的信任。
那不是皇帝对丞相的信任,而是尚贞对他的信任。他不过是想跟自己曾憧憬过的翩翩少年赏花喝茶罢了,何曾想过会因此丢掉性命?
他知道给不了他想要的,又听信了那些京城中对他的风流评价,虽然小姐少爷们喜欢,但小姐少爷们的爹娘可不怎么喜欢,所以才想亲自给他寻个好亲事。顾聘婷是京中才女,顾尚书又一向自诩清流,向来是不屑于攀附权贵的,又怎么肯把宝贝女儿嫁给他这么个沾花惹草的丞相大人?只怕说动顾尚书也废了尚贞不少心力,尚贞了解他的自负的性子,生怕他尴尬,身为皇帝拐弯抹角的找理由小心试探他的心意,他当时的回答却如此伤人。
他不是想不明白,只是他当时根本不愿去想,一心跟尚贞较劲儿。
不过他没想到那毒并不是瞬间令人假死,而会拖延那么久。若尚贞下令,丞相下毒谋害君主,他便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可尚贞没有,却也没有召见他。他最后都给彼此留有余地。
宁入宸却不给尚贞一丝喘息的机会,封锁了皇宫的消息,既然尚贞不肯见他,那他也别想见别人。
只恨百密一疏,还是让尚姜这小儿把消息传递了出去。
宁入宸相信尚贞对他是有情意在的,不然他不会把他贴身的长命锁赐给他,不会收下他亲自雕琢的作为“回礼”的银锁,更不会在尚姜的诞辰宴上与他私会。
尚贞是为了去捡他心爱的玉佩才掉入冰窟中的,他当时去叫侍卫过来帮忙,并不曾想到尚贞会亲自去捡,他一直为此自责。
经历过那次风波,尚贞就与他疏远了,他以为尚贞是在生他的气,气他在落水时没能及时赶回来。
直到后来尚仁登基了,尚贞却还昏迷不醒,他当时的野心也因此散尽,尚仁毕竟与尚贞是兄弟,与他也是血亲,宁入宸本来是想安心辅佐他的。
没想到韩黎在一次集市上居然看见了沿街乞讨的张嬷嬷,她是由尚乾亲自挑选服侍太子爷的嬷嬷,他就是通过她与尚贞来往通信的,他的银锁也是托张嬷嬷交给尚贞的。
落魄潦倒的她看见韩黎便逃,韩黎觉得内有蹊跷便把她抓回了摄政王府,只饿了几天便什么都说了。
当年她受了宁丹彤的贿赂,监视太子的一举一动,自然尚贞与宁入宸的往来也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本来宁丹彤觉得宁入宸与尚贞交好只是博取信任,可她看见那一封封稚嫩文笔的信件,内心却越来越不安宁。她的侄儿并非怀着目的接近尚贞,而是实打实地把太子当作他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