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睿从洗手间走出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乱翘的头发，因为酒精而通红的脸颊，几处褶皱的西装，仔细闻闻，身上还残留着女人的香水味。
他洗了把脸，用吹风机吹了吹身上，妄想把身上的味道吹走，然后走出了卫生间。
小宇站在洗手间外边，靠在墙壁，看到他出来一下子站直了身体。
“你怎么还在这。”许睿说。
她愣住了：“我不能在这吗？”
“我要回去了。”许睿整理着自己刚刚洗手挽起的袖口。
这个人一下子疏远得和刚才判若两人。包厢里气氛正好，暧昧的气息一阵比一阵高，她在这里工作了那么久，绝对可以肯定许睿是对她有意思的。
“我还想多陪你一会。”她一直觉得由自己说出这句话挺掉价的，但许睿各方面条件都那么好，她真有点陷进去了。
“以后再说吧。”许睿朝她点了点头，走远了。
＊
凌晨四点。
许睿出现在一家酒吧里，此时酒吧里还响彻震耳欲聋的音乐，台上的歌手和dj还在尽兴的摇滚呐喊，舞池里还有不少人。
许睿一进酒吧就吸引了不少女人的注意力，他独自坐在卡座上的时候，收到了不少女人送的酒，还有很多男性充满敌意的目光。
每一个自己送上来的女人他都来者不拒，和她们搭讪调情，她们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他也不在乎，但最后都没有对她们表现出明确的兴趣。
女人们来了又走，天快亮的时候，总算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安静的喝着果汁，酒吧快要打烊的时候，他终于出去了，外边的空气还有点湿冷，太阳正在升起。
他不是只对一个女人没了兴趣，而是对很多女人都失去了兴趣。
他可以和她们聊天，可以和她们调情，但这都是出于礼貌，内心毫无躁动。
他颓废的坐在路边的一个角落里。他的心情已经从刚开始的不敢置信，变成了安静的质疑。
半年来方和对他做的这一切，他一开始想得很简单，打败他，逃脱他，杀了他，然后一切都消失了，什么都没有留下。但却没料到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把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把身体蜷缩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