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杜瓦克因(1 / 2)
走进首相书房,这里已经是召开御前会议的常地了。
提利昂在培提尔·贝里席离任御前会议财政大臣后,便由他担任起了新的财政大臣职务,有权利和义务参加御前会议。
他是最后一个进来的。
首相泰温·兰尼斯特坐在主位上,面前摆放着几份信件书函,脸上是一如既往的严肃,看不出他的情绪。太后瑟曦坐在他的旁边,她自鸣得意地浅笑着,嘴里还咬着自己白嫩的手指,显得妩媚动人。
如果她是个妓女的话一定很受欢迎,这种长得很美,但是自以为是,得意洋洋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想往死里操。
情报总管瓦里斯和大学士派席尔坐在两边,他们面无表情,只有乔佛里国王将欢喜露在脸上,看见提利昂走进来,便兴奋地站起身。
「今天又杀了几条小狗吗?」提利昂对这个残虐的外甥一向没有好感,挖苦道。
这点讽刺没能冲淡乔佛里的喜悦,他兴匆匆地指了指说:「给他看。」年迈的大学士派席尔动作慢吞吞的,乔佛里走近两步催道:「快点,快给他看。」
派席尔颤抖着手拿起面前的信件递给提利昂,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提利昂伸手来接时,派席尔手里的信件掉到了地上,还装模作样地道歉:「噢——抱歉,大人,年纪大了。」
派席尔曾在提利昂任职首相时被他关进了牢里,直到黑水之战后,提利昂离任首相才被释放出来。
提利昂一脸的鄙视,也不跟他计较,一把捡起信件,瞧了一眼兴奋的乔佛里,展开信件读了起来。
「萝丝琳套住一条肥美鳟鱼,她的兄弟们为婚礼献上两张狼皮为礼。——瓦德·佛雷」
乔佛里笑着,期待着这个舅舅惊讶或其他什么的表情。
提利昂夹着信,疑惑道:「这算是打油诗,还是别有用意?」
「罗柏·史塔克死啦!」乔佛里欢快而骄傲地叫道,说着他转向派席尔国师,「给佛雷侯爵回信,感谢他的忠诚,命令他立即将罗柏·史塔克的脑袋送来,我要把他插在城墙上,让那些试图谋反的领主看看反叛的下场。」提利昂心中有些感慨,但站在他的角度,这确实是值得高兴的消息。
「这年头,国王跟树叶一样纷纷坠落,看来我们要打赢这场战争了。」提利昂语调怪异地说道。
「不要高兴得太早,还有敌人没有除尽,事情还远没有结束。」泰温没有理会提利昂话里意思,严肃地说道。
「没有北境的军队,河间地根本不敢继续和我们作对,」瑟曦笑着奉承道,「他们很快就会乖乖投降的。」
「大部分会。」泰温看着手里的信件头也不抬地说道,「奔流城不会投降的,黑鱼逃了回去,虽然他没有能力再聚集大批的军队,但只要他还坚守着,河间地就还不算臣服。不过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我打算开出宽厚的条件,只要他们投降臣服,就不追究他们叛乱的罪名。」
「除了赫伦堡的勇士团。」提利昂补充道。
泰温抬头看了眼提利昂点头道:「是的,我已命格雷果爵士屠城,勇士团不可饶恕。」
提利昂太了解他的父亲了,原先受雇于他父亲的勇士团在驻扎赫伦堡时倒戈击溃了兰尼斯特的守军,并为卢斯·波顿打开了赫伦堡的大门。作为骄傲的兰尼斯特,他的父亲绝不可能会放过勇士团的背叛,这是对家族的侮辱。
会议结束后,其余的人先后离开,泰温将提利昂留了下来。
他抿紧嘴巴,看着提利昂没有说话。
面对父亲的凝视,提利昂眉毛一扬,故作轻松道:「「有的胜利靠宝剑和长矛赢取,有的胜利则要靠纸笔和乌鸦」,是这么说的吧?」
「嗯嗯……」泰温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罗柏·史塔克有军队,一场战役都没输过,」提利昂抚了抚桌面继续道,「可你一样打败了他。」
「嗯嗯……」
「然后瓦德·佛雷是里面的功臣……或是罪臣,这取决于他是否效忠于你。」泰温没有回答,只静静地看着他。
「瓦德·佛雷算是个人物,但是不是勇敢的人呢?」提利昂坐在桌子的另一端自问自答道,「不是。」
他与泰温面对面交谈却不露怯色,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继续道:「要是没有靠山作保证,他才不会铤而走险。」
「我就是靠山,」泰温公爵嘴角带着丝复杂的意味,回答道,「你有意见吗?」
「我非常同意,这是战争。但是在婚礼上残杀他们……」泰温皱着眉头,动了动身子道:「那你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在战场上杀死一万个人,比在宴席间杀死几个更高尚。」
提利昂带着些讽刺的意味道:「所以这就是你这么做的原因?为了救人性命吗?」
「为了结束战争,为了保护家人。」泰温毫不迟疑,义正词严地回应着,「你想为死掉的史塔克家的人写歌缅怀吗?去啊,写一首。」
「只要我在这世上还有几年活头,我就会为兰尼斯特家而战,为我们的血统而战。」
提利昂盯着他的父亲,带着些沙哑的声音道:「北方人永远不会忘记的。」
「很好,那就让他们记着向南征战的路上发生过什么。」泰温收拾起面前的信函,话锋一转道:「史塔克一家全死了,临冬城已成废墟,卢斯·波顿会被任命为北境守护,直到罗柏·史塔克的妻子分娩。她们会被送来君临,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他们都会握在我们手里。」说着,泰温起身将信件放到工作的书桌上。
「噢,也许您以后要身兼西北守护两职了。」提利昂讽刺道。
泰温转过身来,手撑着身后的书桌。窗外的光打在他冷毅的脸上,将一半的脸藏在阴影之中,道:「要不要我给你简单地讲一下,这个世界是如何运作行事的?」
「说简单点,我没你那么聪明。」提利昂的语气里带着些埋怨的意味。
「将儿女的想法置于首要的家族一定不敌将家族利益置于首要的家族。」提利昂没有说话,他对父亲的话一直很不忿。
他认为如果是出于家族利益为先的话,父亲就应该委任自己为凯岩城的城主。
即使自己是个侏儒,自己却拥有丰富的学识和智慧,善于权谋也热衷于此。虽然詹姆是自己的兄长,但平心而论,詹姆只善于打斗,对政治谋划一窍不通,还自愿加入了御林铁卫,这等于是放弃了继承权。
而父亲基于自己的好恶,千方百计要求詹姆退出御林铁卫继承家族,而将有能力的自己抛于家族边缘,这怎么能说是为了家族利益为先呢。
何况现在詹姆已经死了。
「一个好男人会尽己所能地为家族争取利益,」泰温盯着提利昂,深吸一口气道,「全然不顾自己的私欲。」
泰温话里的意思完全就是暗示提利昂为了一己私欲不断向自己索取继承权,枉顾家族的利益。
提利昂觉得荒谬,委屈,愤怒,种种情绪涌上胸口化为悲怨,他怒极反笑,嘴角生硬地拉起,咧着嘴躲避泰温的目光,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脱口而出。
「有什么好笑的吗?」
「没,这是非常好的训话。」提利昂直视着泰温碧绿的眼睛,重重地说道,「你也只是鼓吹自己对家族的忠诚而已,其实全部的决策都是你个人的决断。」提利昂借此机会吐露着心中的怨言。
「你以为我很容易,是吗?」泰温的言语也开始带着明显的怒意。
「你什么时候完全为家族利益着想过,而不是为你自己的利益!」提利昂激动地质问着父亲。
「你出生的那一天!」泰温脱口而出。
提利昂一时有些愕然。
泰温沉默了一下,压下心中涌动的情绪,恢复了相对平静的语气道:「我本想带你去海边,让海浪带你走。」
他深吸了一口气,能听出有一丝颤抖,似在压抑自己的情绪,继续道:「不过,我却让你活了下来。」
「让你作为我的儿子活了下来。」泰温胸膛起伏,然后慢慢恢复平静,「因为你是一个兰尼斯特。」
说完,泰温径直离去,留下提利昂木然站在原地。
孪河城内,不久前还鲜血淋漓,遍地尸首的大厅,现在已经空荡荡的,只有几个老妇人麻木地清理着的最后一滩血迹,述说着昨夜残酷的悲剧。
老佛雷坐在高位上吃着晚宴留下的食物,皱巴巴的嘴唇吧唧吧唧地咀嚼着,脸上满是悠闲得意。
卢斯·波顿靠在一张桌子旁,嘴角也难得带着发自内心的笑意。
「「迟到的瓦德·佛雷」」佛雷侯爵挥舞着叉子嘲笑道,「老徒利以前这么叫我,因为我的人没能及时赶到三叉戟作战,他自以为很风趣巧妙。」卢斯·波顿在大厅内踱步,欣赏着昨夜屠杀留下的血迹。
「看看我们现在吧,徒利。你死了,你外孙也死了,你儿子在大婚之日在地牢里度过,」佛雷侯爵举起酒杯笑道,「而我是奔流城的城主……」
卢斯·波顿转过头对佛雷提醒道:「黑鱼逃走了。」
佛雷喝了一口杯中的酒,道:「独自一人逃命,没有盟军的老家伙。我背后有泰温·兰尼斯特,他有谁啊?」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好吧。」卢斯·波顿一耸肩道。
「他们都嘲笑我,那些大贵族们,他们都以为自己比我强,奈德·史塔克,霍斯特·徒利…我跟年轻女孩结婚的时候他们就嘲笑,但是琼恩·艾林跟那个徒利婊子结婚的时候,怎么没人说话啊?」
「呵——」卢斯·波顿笑了笑。
「你呢,北境守护——」佛雷侯爵举起酒杯吹捧道,「不需要再跟史塔克卑躬屈膝了。」
「暂时是这样的,」卢斯·波顿踱了几步面对老佛雷道,「但是史塔克家还有个种留在泰丽莎的肚子里……」
「她是泰温·兰尼斯特要的人,我已经把她送去君临了。」佛雷侯爵的语气里带着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卢斯·波顿皱了皱眉头,道:「一个活着的史塔克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一个婴儿能做得了什么,」佛雷侯爵嚼了嚼盘中的食物,歪着嘴笑道,「何况是攥在狮子爪下的婴儿。」
卢斯·波顿正想说些什么,一个佛雷家的小子冲冲忙忙地走进来,在佛雷侯爵耳边说了几句。
「什么?!」佛雷侯爵激动地一下子掀翻了装着食物的盘子站起身来,眼睛瞪得像死鱼一般突出,眼神空洞地看着空气,喃喃道:「艾德慕逃跑了……」卢斯·波顿嘴角一阵抽搐,转身离开了大厅。
黄昏时刻,太阳最后的余晖盖在整个君临城上,将城墙染成橘黄色,空气中依旧弥漫着粪便和腐烂的气味,只有靠近海边的位置会稍微好受一些。
凯撒斯站在卧室的窗前,借着透进来的光阅读着一封信函。他回到书桌前,将看完的信件放到烛台上烧为灰烬,然后拿来一张崭新的信纸,蘸上墨汁在上面快速地写了些什么,然后将信件卷起来,亲自用渡鸦将信送了出去。
然后又将「碎心」从剑架上取下来,拔出剑鞘看了看,将剑藏到了床垫底下,又将一把备用的双手剑放回剑架上,以防被人怀疑。
一切准备妥当后,凯撒斯抬头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心中的焦虑依然不减,索性倒了一杯葡萄酒在窗边喝了起来。
门外敲门声响起,推门进来的是个圆圆胖胖的光头,隔着一段距离已经能闻到他身上的脂粉气。
「瓦里斯大人,你好啊。」凯撒斯掩饰内心的焦虑,笑着欢迎道。
「凯撒斯大人,我有些重要的事要和你说。」瓦里斯顺手把门关上,有些紧张地说道。
凯撒斯表现得不以为然,为他倒了杯红酒,示意他坐下,将酒杯推了过去。
「谢谢,凯撒斯大人。」瓦里斯看着递过来的红酒,鼻子动了动,将双手插在袖子里说道:「我想像我这样的人不太需要这种东西。」
「我想说的是,你将要有麻烦了。」
凯撒斯插着手靠在靠背上,脸上带了然的笑容,没有说话。
「你已经知道了?」瓦里斯显得有些惊讶,然后恢复他细缓的声线道,「看来是我为凯撒斯大人担心了。」
「你打算怎么做?」瓦里斯问道。
凯撒斯闭上了眼睛思索了片刻,然后睁开眼睛反问道:「你呢?」
「帮助你。」
「为什么?」
「为了和平」瓦里斯毫不犹豫地回答着,「……和人民。」
凯撒斯沉默了一阵,然后仰头笑了起来。
瓦里斯一脸的坚定,好像这真的是他的愿望一般。凯撒斯摇了摇头,止住了笑,他盯着瓦里斯的眼睛。
「我为王国服务,而王国需要和平。」
凯撒斯听到这种理由,有些说不出话来。他当然不会相信瓦里斯的鬼话,他不相信有人会有这种目的,即使他是个太监。
或许真的有这种人吧,但那个人绝不会是瓦里斯。
他也不去说破,索性点点头道:「事实上,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忙……」
「荣幸之至,大人。」瓦里斯躬身道。
夜晚,在蓬松的羽毛床上,凯撒斯如往常一样赤裸着身子压在玛格丽的娇躯上耕耘,只是今天显得尤为兴奋。
床边桌子上的酒壶里装着来自青亭岛的金色葡萄酒,随着羽床的震动泛起层层涟漪。
玛格丽全身放松地趴在软床上,侧着脑袋枕在枕头上,双手趴在两侧,任由凯撒斯双手压着它。
凯撒斯的小腹顶在玛格丽饱满的臀部上,通过运用腰部力量不断将粗长的肉棒挺入妻子美穴的最深处,再抽出再插入。
双手压着那双软嫩的小手,俯卧撑起来的姿势长久下来对男方来说很累人,不过这种姿势别有滋味。平躺在床上的玛格丽尽显她肉感十足的身材,一双美腿伸得直直的,显得格外修长。
「呼——呃——呼——呃啊——呼——呃啊——呼……呃……」凯撒斯喘着粗气,腰身挺动,进出着玛格丽熟悉的身体,只有肉棒的接触,让他能更好地享用美人的腔穴,而不被她滑嫩的肌肤触感所干扰。
玛格丽的脸隐藏在凯撒斯看不到的角度,只能通过每次撞击听到她的哼哼声。
毕竟只是十六七岁的少女,虽然已经成为男人的妻子,但是性欲并没有那么强,面对男人每天一次甚至多次的索求,玛格丽已经感到有些厌烦了。
滚烫的肉棒在自己的体内进进出出,虽然也会有快感,但是此时心事重重的她已经感受不到多少乐趣。
女人和男人不同,除了极个别的例外,大部分女人的性体验都会和心情等因素有关,心甘情愿的灵欲结合才能更好地激发快感,单纯的性交只占比较小的影响。
而男人能更多地从肉体上直接获得快感。
「嗯……」那根火热的东西顶到了最深处喷出了外来的热液,灌满了自己的体内,玛格丽本能地发出一声嗯叫。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凯撒斯直接在自己体内播种过很多次,但自己都没有怀上孩子,不知道是自己的原因还是他的原因,不过这对于那个计划来说,也算是好事。
然而相对的,凯撒斯的精液虽然难以让人受孕,但却有着惊人的容量,并且肉棒的恢复速度极快,让他能终日保持精力旺盛。
噗嗤噗呲
刚在玛格丽体内灌溉过浓精的凯撒斯还没有拔出肉棒,挺动几下就又恢复了坚挺。
「嗯——嗯……嗯……嗯……嗯……」玛格丽隐藏在阴影中的脸庞虽然皱着眉头,但是脸颊上还是慢慢泛起了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