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底气不足，应戎说完后也没敢把头抬起来，脸捂了半天都没听到边虞的反应，才惴惴地张开两根手指，露出一只眼睛来。
边虞正后脑勺对着他，用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出来的拖把擦地上的豆腐脑。
应戎鼓足了勇气才又叫了一声：“边边……”
“不要跟我说话！”边虞像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小猫一样回过头来，拖把杆脱了手，重重地摔在地板上，他皮肤薄，脸红得像要渗血，眼睛慌乱地眨着。他是出口的瞬间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重了，应戎明显是怔了一下，眼角都耷拉着，像条做错了事情等着主人训斥的小狗，把脑袋低低地垂了下来。
边虞有时候真觉得自己的心比豆腐脑还要软，他几乎是立马就有些愧疚起来，他承认自己的反应有些应激，可他真的有些害怕。他是个社交关系最好能有多简单就多简单的人，可偏偏这一个月里变得要多乱就有多乱，应戎是他的朋友，他从没有过要把这种关系变得更复杂一些的设想。
“那个……”他有些试探地蹲下去，像个鼓足了勇气要和别人道歉的小朋友，声音软软的，“我不是要凶你。”
应戎却把头更低地垂下去，胳膊蜷着挡住他的视线，边虞试图从各个角度看他，都被他偏着身子躲过去，到最后是边虞捧住了他的脸颊，才教他躲躲闪闪地抬起头来，边虞愣愣地看着他有点发红的眼圈。
泪水坠在眼眶里，倒是没有掉下来，应戎明显是憋得很难受了，胡乱地用手背擦干净，吸了吸鼻子，才说：“边边……你没有生我的气吧？”
边虞被他那么湿漉漉地一看，心都软了：“没有……我不是要凶你的，我就是……”
“没事没事！”应戎一听到他说没生气，眼睛都亮了一下，“其实你凶我的样子也挺可爱的，我就是……就是怕你生我的气，怕你以后都不理我。”
他又很快地抹了下眼睛，声音有点委屈：“我以前……也不这样的，我以前明明喜欢女孩子。”
“我知道。”边虞想到他和应戎网盘里的共享文件夹，十分确信这一点，他有些惶惶然地看着应戎，生怕他说出些什么自己招架不了的话，忙急急截住应戎的话头，“总之你现在……没事了吧？”
“其实有的。”应戎抬了下眼皮，眼睛又黑又亮，有点怯却又有点期待地看着他，“我……我硬得有点疼。”
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边虞一直到被应戎抱到床上的时候还有点懵。
其实一开始只是撸，应戎的大手去捏他的手腕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反抗，大约是没有，否则以应戎一直小心翼翼观察他神情的举动，一定会在他表现出不情愿的第一瞬间就放开他。应戎的手从后面包住他的手掌，干燥又温暖，先是掌根被把着，去蹭应戎那根大东西的龟头，然后他的手指就被拢着缓缓蜷起来，有点握不过来地贴上应戎的茎身。
真烫啊，他小小地吸了口气，感觉自己的掌心要被烫化掉了，那根鸡巴像有生命似的，在他手里勃动了一下，他就连耳垂都红了，被握着手来回撸动的动作机械得不行，不知道使劲儿也不知道揉捏，可是应戎却眼都不眨，偶尔有压抑的喘息，只是一直浓浓地把他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