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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邀请娜塔莎来中国,其实不光是为了老朋友见上一面这么简单,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让她自己亲眼看一看这片星星之火照耀着的土地。

想必娜塔莎也理解了他的苦心。

很快,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

“素素,你肚子饿不饿,走,吃饭去!”

顾青檀拉着小秘书来到了楼下的一家快餐店用餐。

这个时间,算是店里最热闹的时候之一。

这家店是中间一张长桌,然后左右沙发卡座的那种构造,跟靠窗那边比起来,靠墙这边的餐桌吃饭的人少一点,他拉着她找了个角落坐下。

角落里好方便做坏事。

吃饭期间,周素一直低着头,沉吟不语,仿佛有心事。

“在想什么呢?”

顾青檀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啊。”周素如梦初醒,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他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周素轻声说道,“没什么,就是在回忆老板你在美国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相好的、老情人……”

顾青檀顿时明白过来,吃醋了,她这绝对是吃娜塔莎的醋了,但是也不好直接表现出来自己在吃醋。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过来,素素坐我身边来。”

周素乖乖听话,挪到了他这边来,两人同坐一个卡座,她在外面,他在里面。

他用左手环住了她的腰肢,不着痕迹的捏了一把她柔软挺翘的酥胸,跟她一起从记忆力寻找了起来,

“在美国认识的老相好是吧,你,还有周素,还有小周,还有小素……这就是四个人了,哦,对了,还有我最心爱的素素。”

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讨厌。”声音细而软糯,语调温温柔柔的,总之,让人听了非常舒服,像是吃了棉花糖一样。

“素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次为什么反应这么大,难道你不喜欢毛妹嘛?”

他猜得其实八九不离十了已经

于是周素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诉说着。

知道了原因之后,顾青檀顿时有些好笑——她竟然也会相信克夫命这种东西。

只能说是关心则乱,一涉及到他的事情就乱了方才。

共产主义战士不怕一切牛鬼蛇神。

“娜塔莎她大概是明天上午到上海,然后转飞机过来,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接她吧,虽然呢,她看上去有那么一点不好接近,但是跟她熟悉之后,你就会明白,她其实挺好相处的。”

周素点点头。

“先不说她的事情了,你上午工作累吗,要不要去开个钟点房休息一下?”

她忍不住腹诽道,开房只会更累吧。

“我们回办公室吧,我给你……”

最后一个字隐隐约约能听到是口。

顾青檀当即跟周素耳语了几番。

她顿时俏脸一红,下意识瞥了一眼他的跨间,发现确实如他所说,于是轻轻点了点头。

周素先用清水漱了漱口,然后就像是他要求的那样,跟他换了座位,她坐在里面侧躺下,用他的外套盖着上半身,螓首向着那里靠近,职业套裙包裹着的黑丝屁股对着白墙。

这样在旁人看来,就像是女朋友困了,在男朋友腿上躺上一会儿一样,一片美好的恩爱景象。

恰巧,外面有个骑着自行车的小摊贩经过,“卖冰糖葫芦喽,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芦!快来买,好吃的冰糖葫芦。”

熟不知,周素已经在下面偷吃起了又大又甜冰糖葫芦,柔软的双唇吻上了第一颗粉红色的山楂,舌尖舔弄着上面挂着的糖浆。

当她用檀口完整吞下一颗的时候,当她无声的吮吸着,每一次都如他婴儿吃奶般吸吮的时候,都让他止不住想要发出欢欣畅快的呻吟。

她的鼻息也有些急促,除了害怕被人发的紧张之外,还一股类似于偷情的刺激快感,从心中向着四肢百骸不断蔓延。

接下来的两分钟里,周素含得更深了一些,大概有四颗山楂的长度,她的脸颊因为吸气而不断向内收缩,以至于好看的俏脸都有些变形。

同时,舌尖不断拨弄着山楂的果蒂,似乎试图以最快的速度,速战速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抬起头来,伸手在桌面的抽纸盒里抽出几张卫生纸,擦了擦嘴角溢出的糖霜和涎水。

从伦敦到上海,需要十二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当顾青檀带着周素来到了上海金融中心的一家私人女子会所会馆里见到娜塔莎的时候,她正斜斜地靠在按摩床上,媚态万千地吞云吐雾。

大佬们喜欢在桑拿房里谈事情,是因为见不到武器,他们单纯是为了办事方便。

他不声不吭,一把将娜塔莎手里的女士香烟拿过来,捏在自己手里。

眼角的余光瞥到一位金发美女,坐在娜塔莎左后方不远处,似是有些惊讶的盯着她。

顾青檀似乎对这位女人有点印象,应该在世界财富五百强企业名录里面见过,艾玛·沃特森,应该是这个名字吧。

娜塔莎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了他的身份,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你变年轻了!”

“因为东方人本来就不容易显老。”

顾青檀微笑着点点头,在她对面的按摩床上坐了下来。

她还是不依不饶,“返老还童的东方妖法!”

他纠正道,“你应该说是伟大的科学力量。”

娜塔莎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抬起腿轻轻踢了他一脚,将他踢到,然后欺身压在了他的身体上,用手肘压着他的脖子。

顾青檀毫不畏惧,轻笑道,“克格勃的女特工,都是这么审讯犯人的嘛?我可不怕严刑拷打。”他一定会扛到美人计的那一关的,

“你还没试过,怎么知道呢?”

1989年,娜塔莎在交换结束后,由于出色的毕业成绩引起了苏联的特工部门的注意,恰巧当时的克格勃头子是她父亲的战友,非常看重这个侄女,便想着把她放在身边保护起来,就安排归国的她前往特工学校接受了为期两年谍报训练,主要目标国家就是英国等欧洲国家,很快,娜塔莎就凭借着聪明坚韧,就成为了学校中的佼佼者,1991年的优秀毕业生。

但是1991年是一个特殊的年份,那时苏联内部已经摇摇欲坠,社会动荡不安。

对此,克格勃头子叔叔也已经无能为力,政变之后的大清洗已经开始,为了避免娜塔莎成为斗争的牺牲品,于是安排她以一名苏联记者的身份前往了英国避祸,之后,娜塔莎嫁给了一位因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负伤而下半身瘫痪英国爵士,克利佛·查泰莱,并在她死后继承了他的全部遗产,又数度与他人结婚,成为了如今的伦敦“黑寡妇”。

娜塔莎的浴袍之下,未着寸缕,白皙如凝脂般的大腿肉泛着炫目的光泽。

她轻轻咬唇,跨坐在他腰上,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和记忆中沉醉的感觉的对比,品味着不同,经历了十几年的分别,她早就忘记了过去和他拥抱和亲热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能在记忆中无限拔高那一份快美,就好像人生中吃的第一颗糖,永远是最甜美的。

就在这时,一双女人的手大逆不道的伸过来,使劲将两个人分开,随后,他就听见艾玛用英文大声哭喊着,“no!fuck ,please,no,dont fuck y een!”

不要超我主人,要超就超我吧!

娜塔莎勉强站稳了身体,怒气冲冲地看向艾玛,当即找来了小皮鞭,在她身上狠狠抽了起来。

艾玛惨叫不断,在娜塔莎的惩罚下,软趴趴的瘫软在地上。

顾青檀伸出手来,从背后轻轻地搂住了娜塔莎细细的腰肢,按住她的手。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转头看着他,气呼呼说,“你来帮我接着惩罚她!”

他反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在我面前,强暴她羞辱她。”

顾青檀失笑着摇摇头,轻声道,“记得我们年轻的时候,在地下放映室里看过一套七十年代的北美纪录片,其中一段难忘的,是一个疯狂了的美国人捉了一个活的印第安人土着,把他的下阴切掉,跟着塞进其口里……当时,我很惊怕,更感觉到这一种就是夺取男人尊严之最的侮辱……终极侮辱……”

“你突然提这个干嘛?”

娜塔莎瞬间感觉有些恶心,气鼓鼓把他推开了一点,因为那部片子她也看了,很多同学都吐了,作为资本主义是万恶的证明,美国人种族灭绝的证据……

他伸手按着她的圆润的肩头,“我是说,你想到刚才的办法,只是顺了她的意,真正的惩罚,终极侮辱,应该是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被我凌辱。”

娜塔莎明亮的蓝色眼眸瞬间闪过一抹精光。

地上的艾玛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体,盯着他的眼睛里似乎有恨意火焰燃烧。

“她是我的喀秋莎,很久之前就是了。”顾青檀走过来,俯下身对艾玛用英文轻声说道,“而你不过是她脚下的尘土,明白吗?”

被羞辱之后艾玛愣了一下,胸口起伏着,呆呆的看着他。

“很不错的眼神,好好看着吧。”

顾青檀转身回去抱住她,娜塔莎也顺从的搂住了他的脖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意识到了旁边有人正在看着他们的缘故,她感觉自己现在格外情动。

闻着这个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娜塔莎想到了以前大学里的交谊舞会,因为美苏交恶的缘故,很少有人愿意邀请苏联交换生跳舞,无论男女。

唯独他来到她的面前,伸出了手,“请问,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她有些脸热,“我跳的不好……”

尽管如此,她还是站了起来,跟着他来到了舞池中央。

在悠扬的圆舞曲中,她跟着他的舞步亦趋亦步,两个人的身体贴的很近很近,他低头看她,眼神温和,握住她的左手,“放松点,你跳的很好,之前跳过吗?”

她的右手,搭在他的肩上,转着圈圈,“没有,跟你是,第一次……”

他不吝夸奖道,“那你就是天才。”

她心里清楚自己是一个糟糕的舞伴,只是被他手把手好好引导着,才不至于踩到他。

一曲终末,他搂住她纤瘦的身体,扶着让她下腰,同学们和教师们纷纷鼓掌。

哪怕明知道这喝彩不单单是为了他们,她也平时第一次体验到了与人共舞带来的成就感。

到后面,再见到他搂着别的女子跳舞,心里竟有些许的不舒服。

并非每个人都有超忆症,人终其一生,能够留在记忆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宏大如寻找金羊毛般的历史使命固然重要,但爱情里的琐碎也同样珍贵,譬如the first hug,one st kiss……那年那月那夜,他抱着她在灯光下跳交谊舞的时候,手臂也是这样强而有力,将她搂在怀里。

女人一旦接触了双人舞,就会陶醉其中,因为被男人带舞的感觉是非常舒服,最后那一瞬间的致命安全感,很难不爱上他。

久舞出情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抱我。”

顾青檀依言揽住了娜塔莎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横抱了起来。

时隔多年,当他再次环住她的细腰时,她的心也重新被遥远的爱人所占据。

娜塔莎在他怀里慢慢解开自己浴袍的腰带,修长的脖颈和光洁的玉肌适宜地从半开的衣襟里裸露出来,在灯光下泛起近乎于象牙白的光泽。

区别与东方的美人,斯拉夫的女子褪去了衣裙之后,像是一尾藏匿于维京深海里的肤白美人鱼。

在娜塔莎的娇躯上,虽然没有太多的凝脂丰腴之美,却有着胸、腰、臀共同构成的最美、最流畅的身体曲线,如同米洛斯的维纳斯,大小恰到好处的酥胸与浑圆上翘的美臀交相呼应,经由纤细的柳腰流畅的连接在一起,目光顺着平坦滑腻的小腹延伸到并拢的两腿之间的女性隐秘部位,微微隆起的丘阜上,生着和其他身体部位的毛发一样颜色的金毛,像是黄金宝藏一样充满诱惑。

他每次看到,都觉得格外可爱。

据说,真正的金发就是这样微微有些发白的金色,闪着丝绸般的光泽。

顾青檀吻着她洁白如雪的脸颊,就如同吻着雪这个概念本身,没有人不喜欢落在唇间悄然化去的雪花。

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他意外的发现,雪的味道是咸的,满口的苦涩。

那是她的眼泪。

娜塔莎发现自己似乎低估了回忆、思念和重逢这三个词在心中的分量,刚才还似乎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跟他玩着富有情趣的小套路,可是没有谁可以永远伪装,一旦接受了他柔情缱绻的亲吻,也就真正面对自己的内心,一点点卸开防御。

在破防之后,流下了纯净而又复杂的眼泪。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女人天生是感性的,比起性,甚至更在意亲吻。

因为亲吻对她们来说,是一种纯粹的东西,是浪漫爱情的象征。是夫妻、恋人之间独有的表达爱意的方式。

婊子在接客时永远不会欣然同意客人吻她,这样子她会觉得自己只出卖身体,而不出卖灵魂。

在那一瞬间仿佛连呼吸都溶入了彼此的气息里。

娜塔莎美眸微红,湛蓝的眼睛里噙着泪水,“我……是高兴的,你继续吧……”

他觉得,在这一刻,安慰似乎是多余的,于是沉默无声轻柔而缓慢地抱着她进入了她,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给破开了一个洞,封闭多年的门户就这样彻底洞开了,那柔软里烫人的温度,让他陷入了如痴如醉境界。

俏脸潮红,她的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肩颈,双腿高高盘起双脚紧紧勾住他的腰,她不让他停歇,不让他停歇,永无休止的冲锋冲锋,她要他更深入,更深入,也许那已不是深入,而是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套在上面,她觉得自己好淫荡,好淫荡,抱着他就好有感觉,自然的挺起臀部,迎合着他的动作。

她娇喘着道,“我……已经……要不行了……”

“给我生个女儿……。”

这时艾玛忽然挣扎着爬了过来,死死的抱着他的大腿不放,悲愤的啜泣道,“如果之前冒犯了你,那我对此很抱歉”,“请放过她吧,不要射在里面,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可以用我……”

顾青檀回头去看她,表情有点古怪。

娜塔莎瞪着艾玛,气恼与她多管闲事,今天已经两次让她丢脸,她板着脸试图保持自己的威严,但很快放弃了,正在做这种事情,或者说正在被男人站在抱在怀里肏得婉转呻吟低吟浅唱的女人,不可能还让人觉得威严满满。

又是几下深入浅出,她也终于忍不住在这样的刺激下到达了巅峰,身体不自觉的颤动,双腿无力地滑下去,两眼无神。

喘息过后,娜塔莎越看她越不顺眼,嗔怒道,“你赶快把她一脚踢开,让她滚得越远越好,真是烦死人了!”

顾青檀其实有些厌恶彻底把人当狗调教摧毁人格,每次在欢好过后,他都会把在身前跪着的她们,从地上拉起来。

“既然这个讨厌她,为什么还要把她带在身边?还把她弄成了这个样子?”

娜塔莎回答道,“要想让跪下去的人站立起来,就要让他们这些站着的人先跪下去。”

这便是她这些年一直致力于完成的解放事业。

顾青檀不禁微微愣了一下,马克思主义者s&资本家的目的是为了全人类解放事业,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这是什么三流作家才会写出来的情节。

细究起来,何为全人类的解放?

他个人觉得是人的内在解放,换句话说,是心灵的自由,无所挂碍才是真正的解放。

这种自由如果要形容的话,就类似于“壁立万仞,无欲则刚”的状态。

心旌不为所动,任尔八面来风。

这种解放,没法由他人代劳和教导,所有一切必须每个人自己去身体力行,去观察自己的所有内在外在,不断克服和超越自身的局限性,以正确的角度看待人生和宇宙。

他觉得自己的得道的方法是“放下”,按照逻辑,想证得放下,就必须要先拿起。

于是他花十几年时间在红尘中历练,不断给自己的信念加码,亲身体会资本在人类关系网里的流动。

与最美丽的女子行最淫乱的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未尝不是为了检验自己的向道之心是否坚定。

他和她主张的解放路线是略有不同的的,一个主张通过暴力打到资本家、改造资本家来实现解放,另一个则主张在思想解放之后在诉诸于暴力,各自走在各自选择道路上探索着。

英文中有两个被译为解放的词,一种是希腊奴隶为城邦做出了非凡贡献,接受表彰,摆脱奴隶身份,成为自由民的解放,这个词是liberate;另一种是美国历史上废除黑奴运动的解放,是指一家之主,主动或被动放弃了对某个私有财物的所有权,这个词是eancipate。

哪一种解放更高贵,自然不必多说。

“以后,她就送给你了,随便你怎么玩。”

听到娜塔莎这么说,顾青檀回头随意瞥了一眼艾玛,观察着她被送人之后的反应。

看她捏紧拳头的样子,应该是会反抗?准备冲上前来找他拼命?

然而,艾玛最后却只是低着头说好。

或许是因为女神被男人肆意亵渎,她已经麻木了绝望了。

这次轮到顾青檀无奈了,“喀秋莎,你把我这里当什么了,二手车回收站吗?”

“她还是处女,基督徒。”娜塔莎轻声对他解释道,“本来就是送给你的礼物。”

“当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就让我送你的东西陪着你。”说完,轻咬红唇,略微有些期待看着他。

顾青檀思索片刻,答应了下来。

“睡一会吧,你有多久没自渎了,这么敏感,嗯,小骚货?”

娜塔莎情不自禁吻了吻他的脸颊,心理知道他并非是为了羞辱她,只是在调侃她刚才像是树懒挂在他身上的不堪表现,只是被狠狠蹂躏了一回,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她坐在床上,送着他出门,见他驻足回望,唇角勾出妩媚的弧度,摆了摆手。等他走后,躺在床上,闭上了美眸,心下感慨,他终究还是变了的,若是从前,他哪里会想起回头看上这一眼。

不过看不看似乎都没有关系,她会记得他的背影。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与她静静的相爱,但是这一切似乎又与爱情无关。

身穿白色浴袍的顾青檀带着艾玛穿行过走廊,路上见到的侍者都是姿容姣好的女人,身上穿着统一定制的白旗袍,一颦一笑端庄得体,像是经过专门的礼仪。

这家私人会所其实是顾兰芝的一位好朋友由所创立的,她本人也持有股份,也算是半个老板。

提供的服务和平时常见的那些女性会所服务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无非就是水疗美容按摩养生spa这一些,并没有隐藏服务,面向的群体也主要是她们浙江沪小圈子里的女人。

来到另一间包厢门前,他轻轻敲了敲,门很快应声而开。

之前来这里的时候,他帮自家俏秘书也开了一个房间,让她先去享受按摩,好好放松一下,但她似乎并没有乖乖听话,制服套裙是穿好的,那个招牌女技师也不在里面。

与此同时,周素注意到了跟在他身后跟着的金发女人,长袖女士衬衫,扣子扣得十分保守,下半身黑色的裙子,露出纤细的小腿,丝袜破破烂烂,白皙的皮肤还留有粉红色的鞭痕。

两人对视了一眼,很快艾玛率先移开了目光,微微低头,手指不自觉的伸到脖颈前拉了拉领口,似乎想要遮掩住自己戴着的那个项圈。

周素转头怀疑地看着自家老板,心想他平时最过分也不过是让她扮一扮小狗,什么时候有这种爱好了?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顾青檀轻轻摇了摇头,“先进去再说。”

包厢的格局,跟刚才娜塔莎那个是完全一样的。

他顾青檀坐在宽大的沙发中央,周素为他倒茶,一杯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另一杯准备端给客人,“请喝茶”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艾玛就习惯性的跪了下来。

周素把茶杯放下,有些惊讶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艾玛一声不吭,只是静静跪着。

他也不着急,抿了一口茶水,茶叶是自己家茶园的绿茶。

“过来。”

艾玛知道他是在叫自己,连象征性的微弱挣扎都没有,慢慢膝行过去。

顾青檀眯着眼睛,“你是怎么回事,说说,正好我现在有些无聊。”

艾玛愣了愣,在他的坚持下,用英语说起了自己的从前。

艾玛家的克鲁工业,曾经是英国第二大钢铁企业,父亲艾伦死后,公司就交到了她的手里,近年来受国际订单减少、英镑贬值、原材料价格上涨等各种不利因素,经营陷入了困境,举步维艰。

在申请国家贷款被拒绝后,无奈之下,只能求助于娜塔莎的资本投资公司。

当时,娜塔莎给了艾玛一次选择的机会。

她说,我可以借给你钱,但你要想清楚,是选择接受苛刻的条件,去博一个扭亏为盈的希望?还是选择把这个烂摊子交给我来接受,要知道你们家即使破产,也照样可以比大多数人生活的更优越。

艾玛咬咬牙选择了前者。

可惜奇迹并没有发生,那之后,克鲁工业被娜塔莎全面收购,艾玛也成为了她的女奴之一,接下来的五年时间里,每周都要去女主人的庄园,向她跪拜,被关进笼子,被踩在靴子下……

顾青檀默默看着手机上,“克鲁工业钢铁工人因为工资待遇罢工”的新闻,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咎由自取。”

“你之所以被娜塔莎踩在脚底下,是因为你有罪,不然的话,没有人可以把你踩在脚底下。”

也许是因为回忆起了过往的原因,跪在地上艾玛听到这句话,情绪忽然的有些波动,最起码不再是刚才那般的麻木不仁。

她一脸沮丧道,“我知道,女王大人看不起我,是因为她觉得我是坏人,可那又根本不是我的错……从我父亲那时候一直就是这样的,具体情况的我也不是很了解,还有安德鲁也一直对我说,工人们又懒又蠢,千万不能增加穷人工资,如果都听他们的,那将来工厂倒闭,全厂4000多名工人都没有面包吃……”

最后,她情绪濒临崩溃,忍不住啜泣了起来,“呜,我又没有指使他们不发工资,也没有刻意去做过坏事,难道身为我父亲(资本家)的女儿也有原罪嘛?”

出身富贵家庭有罪吗?人难道有权利去选择自己的出身吗?

倘若一个资本家的儿子一直行善积德,也就是是所谓的善良的资本家,那他有罪吗?

这其实是一个很具有迷惑性的问题!

要知道,阶级的烙印并不是必然的,资本家的儿子可以参与书写共产党宣言,地主的儿子也可以领导民主革命,伟人难道单纯是为了成分赎罪?

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判定的标准从来只有一个。

顾青檀朗声道,“我们马克思主义者不是基督徒,不讲原罪,基督教的原罪,是主说你有罪你便有罪,人生来就带着原罪,可是刚出生的婴儿又怎么会有罪?”

“我们说,资本才生来就带着原罪,资本主义的原罪,就是生产资料私有制,占有生产资料的资产阶级通过从工人手里购买劳动力商品来对他们不断进行剥削。”

“而你,理所当然的从你父亲手里继承了大量生产资料,并且使用这些生产资料,剥削工人的剩余价值,为你个人赚取了大量财富,获得超额利润,对于不合理的地方,却不思改变,因为这有害你的利益,我现在告知你,这就是你从前做错的地方,被惩罚的因由。”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其实并不慷慨激昂

知恶而为恶,是坏,不知恶而为恶,是蠢。

艾玛几乎已经被他说服了,她沉默了许久,忽然扬起脸来盯着他,反驳道,“哼,别说那么多大道理,那你跟我又有什么区别,你在中国也是‘有钱人(人民资本家)’,你品德高尚,你清高,那为什么不把你的所有钱全部捐出去分给那些穷人,自己去成为一个无产者,你愿意吗?”

顾青檀竟然点了点头,大大方方道,“这一点你倒是说的没错,我跟你一样有罪,而且我愿意照你说的做,并且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把钱全部都捐出去。”

听他这么说,艾玛瞬间愣住了,第一反应竟然是你小子也要建基金会合理避税?

“我愿意在光明到来的时候,成为一个无产者,所以才要不断的自省,觉悟,以免到时候会不舍得。”

顾青檀笑了笑,笑得很没心没肺,周素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一种“崽卖爷田不心疼”的感觉。

艾玛同样也在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发现他好像说的是认真的。

那一瞬间,虽然不是自己的钱,她都有些替他感到心疼了。

“喂喂喂,你该不会是说真的吧?上帝,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人?”

他平静的纠正道,“不是我傻是你傻,有一点你搞清楚,不是将我全部的钱捐给社会,而是将所占有的超额的生产资料和得利全部还给社会。”

“当共产主义在这片土地上到来的那一天,你会看到我欣然被清算,一无所有的那一天的,而我和你的区别也正在于此。”

至于现在,他冷笑一声,难道去捐给慈善总会或者红十字?

艾玛此刻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但她知道,那跟感动没有半点关系,也并不是佩服。

她只觉得,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中国男人是如此的阴险、狡猾,谎话连篇……一本正经说着漂亮话,简直虚伪的不得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忽然顺着脸颊淌下来,她也不去擦,任凭它们流淌下来。

她宁愿他像是只狼一样扑过来,扯烂她的衣服,拽掉裙子,以蛮横的姿态征服她的身体,粗暴、强硬的夺取她的处女,这样起码能让她感受到自己是被需要,而不是像这样用降维打击般理论碾压她的思想,给她讲道理,把她的思路都搅和乱了,让她想反驳都无从驳起。

她开始感觉有点后悔,甚至开始羡慕起他。

不像我,活得像是行尸走肉。

自己挖坑跳坑进去,自己躺好,自己掩埋自己。

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挖的坟墓,把自己变成了最下贱的样子!

想着想着,艾玛感觉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继续待在他的身边,她觉得自己会被“杀死”。

并不是物理上的那种死亡,而是精神上的,新的自我替代旧的自我。

他就像是个温柔的魔鬼,想要取走她的灵魂。

此时,顾青檀正享受如同修剪花枝一般的过程,期间,必然是要剪掉花身上一些瑕疵和枯枝等不好的东西,这样才看着赏心悦目。

换句话说,他要把她变成自己的形状。

“再不喝,茶就要凉了。”顾青檀轻声提醒道。

艾玛一怔,瞬间有些受宠若惊,有些高兴又有些不安,连忙听话端起茶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她张了张嘴,一时间,感觉嘴里苦苦的,但心里却很感动。

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人就是这样,只要对她释放一点善意,稍微对她好一点,她登时就会感恩戴德,乃至于产生爱意。

艾玛一直觉得中国绿茶淡而苦涩,她更喜欢加了适量的奶和糖之后味道变得香甜醇厚的红茶。

其实,不光是她一个人这样,很多英国人也是如此,即使是喝绿茶,只喝日本的,不认可中国绿茶……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你那么聪明,一定知道吧。”

顾青檀想了想,这其中当然有多方面的原因,但主要还是一个经济问题。

他轻声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在1851年的世博会上,一个名叫罗伯特·福琼的英国人指认中国茶叶是有毒的,说中国人用普鲁士蓝给茶叶染色,然后你们欧洲人就信以为真了。”

“那他说的,应该都是真的吧?”

艾玛下意识选择站在自己的国家那边,为同胞说话。

“不完全是。”

顾青檀轻轻摇头,为她进一步解释道,“具体说起来,可能有点复杂,当时因为你们洋人人傻钱多,所以我不排除可能确实存在少数把染色茶叶以次充好卖给你们的茶商,毕竟坑洋人也算是传统艺能……但是我敢肯定,绝大部分茶叶都是没有任何添加剂的,是地地道道好茶。”

“所以说到底,‘中国茶叶是有毒的’也只是一句随意扩大化之后的污蔑罢了,究其目的还是为了赚钱,争夺世界市场,假如没有这一点作为借口,也会有其他的借口。”

“原来是这样……”她低下了头。

顾青檀又似笑非笑的补充了一句,“以前污蔑我们的茶叶有毒,现在又污蔑我们的奶茶有毒,你们的套路都怎么没变过啊。”

艾玛瞬间稍微感到有那么一丁点儿的羞愧,不多,只有一点点,同时,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仰起头来,“最近在伦敦开业的那些中国奶茶店,那个teaaker,原来是你的产业嘛。”

第一家teaaker就开在大英博物馆的对面。

有一次,艾玛开车路过的时候,曾经见到外面排成长队的顾客,但报纸新闻上,批评的声音也很大,因此她不禁有些好奇,轻声询问道,“那你打算怎么解决呢?”

唯有资本才能对抗资本。

顾青檀理所当然的说道,“我打算出钱收买攻击我的那些报纸媒体。”

“这可真是……”

确实,诚如他所言,英国的新闻业,早已堕落成为任资本玩弄的“妓女”、“婊子”,尊严丧尽,什么新闻理想、社会责任在大部分高级记者眼里似乎都已经变成了虚无缥缈的东西,唯有那些初出茅庐的毕业生反而还保留着一腔热血。

拿钱让他们闭嘴,甚至反咬一口指使他们的人,才是最恰当的行为。

艾玛女士瞬间就对自己的现任主人,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虽然他本人从未明确说过要做她的主人,但是她在心里已经认定他为强者,愿意接纳他成为自己的主人,并且已经做好再次被他遗弃的准备。

谁才有资格成为她的主人,那种感觉真的很难说清楚,是很多因素的综合体,身材,样貌,动作,声音,气质等等,都是构成要素。

尽管艾玛身材高挑不逊色于维密超模,但她在思想上仍然还是一个矮子,执着于给自己找一个“主人”。

过去五年时间不间断的囚禁与虐待,除了温顺,并没有让她学到任何东西。因为单纯的压迫不会让人觉醒,所带来的结果无非是两种,屈服或者反抗,这种反抗也是为了让自己成为压迫者。

但是在他面前停留的短短的几十分钟里,她感受到了从未体验过的、也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最需要的情感方面的需求。

对比之下,娜塔莎对艾玛进行的是前期的身体上的调教,摧毁她的自尊和人格;

而他对艾玛进行的则是类似于一种精神上的控制,用锋利的语言瓦解艾玛自我认知,具体来说,就是通过向艾玛灌输大量的信息,在她还没来得及理解他说的单词是什么含义时,马上就丢出去了更复杂高级的单词。

到最后,即使听得半懂不懂,此时艾玛也基本上丧失了独立思考的能力,觉得他说的应该都是对的,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从而使她彻底颠覆对自身过去经历的看法,意识到自己是错的,他才是正确的,然后他再趁机向她灌输新的价值观和世界观,让她重建自我。

因此,说他在给她洗脑也丝毫不过分。

这一切,周素刚才在旁边看得真切,默不作声,心说,老板,别念了别念了,求求你啦。   周素并不喜欢老板坚持的那一套理论,年轻时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觉得他这个心愿过于“宏伟”。

因为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接受过完整的西式教育,她认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价值,但是并不相信共产主义,甚至觉得那是一条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断头路——“物质极大丰富”是一个实际上暧昧又模糊的目标。

而周素也不禁开始思考:未来的社会究竟应该是怎么样的?

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瞬间就想到了马太效应——穷者越穷,富者越富,很快便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对老板的任何想法,她自然是无条件顺从的,但唯独在这方面,打心底的希望他可以玩玩女人,赚赚钱,然后就这么愉快的度过这一生就好了,而不是总是想着什么自省,成为一个真正的觉者。

不要焦虑未来了,珍惜现在不也挺好的?

女人的心很小,装不下整个世界,只能装下自己的心上人。

所以,周素此时此刻想法就是,是不是该让老板上了这位艾玛小姐,转移一下注意力?

在她看来,对方绝对是位出众的美女,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是非常惊艳的,而且她身上还有一股符合东方人审美的气质,尤其是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低着头,脸色绯红,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周素上下打量着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嗯哼,她该不是想上厕所吧?

周素猜得没错。

不过“上厕所”这三个单词,对于艾玛来说,实在是有些羞于启齿,而且之前接受的“教育”告诉她,现在应该让女仆牵着她的链子,爬去卫生间,然后尿在地砖上……难道要拜托那位一直不说话的女士牵着她去?

艾玛无奈的一阵脸红。

顾青檀似乎看出她的窘境,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问道,“你是不是要去尿尿?”

艾玛愣了愣,她的表情一言难尽,瞬间想起了刚才那个包厢里,主人抱着女王大人的那个把尿式的体位,脱口而出道,“no!”

“那就喝茶吧。”

跟他说话的同时,她又感觉到一阵尿意袭来,想改口,但无论如何就是开不了口,于是又变成了一种另类自我憋尿折磨。

在尿意恶魔面前,只坚持了不到半个小时,她就感觉到两腿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喷薄而出,温热的,暖暖的感觉,一旦开了头,就怎么也把持不住了,体内温热的液体瞬间犹如洪水决堤一般泛滥,怎么止都止不住,很快两腿之间就湿透了。

毫无疑问,艾玛失禁了,这位英伦淑女像是之前的中世纪欧洲贵妇一样在裙子里如厕,随地大小便了。

尿崩,这绝对算得上是尿崩。

过了一会,她体内积攒的尿液终于倾洒完毕。

这并非她第一次在人前失禁,她自认为已经之前已经被调教习惯了,可以没有廉耻的毫不在乎的在新主人展露出这丢人的一面,可事实上,当她在新主人面前第一次公开表演这个的时候,还是体会到了那种难以言表的不堪,那种深入骨髓的羞耻。

“尿裤子了呢。”顾青檀微笑道。

“尿裤子了呀。”周素也笑着跟着老板重复了一遍。

艾玛的俏脸有些开始发烫,不知怎么的也跟着他们笑了起来,俏脸上的那一抹笑容带着一丝羞涩,带着一丝兴奋,带着一丝淫荡。

她低声说,“主人开心就好了。”

顾青檀十分受用,温柔道,“你现在能自己站起来吗?”

艾玛尝试了一下,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她已经坚持跪坐了整整快一个小时,都没有更换过姿势,很显然,她的腿已经跪麻了。

“那就让我来抱你去洗澡吧。”

下一秒,顾青檀毫不嫌弃的打横抱起艾玛朝卫生间走去。

路上,他悄悄问她,“你觉得这样子快乐吗?”

她怔了怔,随后认真道,“快乐。”

而且主人事后温暖的拥抱,让我感觉更开心了。

“你喜欢痛苦吗?”

“喜欢。”

越是受虐越是屈辱,我就越有快感。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言外之意就是请快点开始虐待我吧。

顾青檀把她放在浴缸里,轻叹道,“人活着本身就是一件痛并快乐着的事,很多人生下来就要遭受痛苦,而身体上的疼痛是诸多痛苦中最轻的一类,除此之外,还有心灵上的痛苦,像是刚才尿裤子的屈辱,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我想告诉你的是,还有反省,觉悟,变成与过去不一样的自己,完成一种灵魂上的蜕变……那种感觉,我青年时曾经体会过一次,没有比自我觉醒更痛快和痛苦了。”

他在她的耳边低语,“艾玛,你要走过那扇窄门,成为义人。”

主说,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

艾玛眼神中透露着不可思议的神色,听完刚才那一句话,她似乎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此前,她一路走来都是没有目标和方向,与其说是她自己想赚钱,倒不是说是那些美元自己想要“生baby”……她漂洋过海,茫茫然走到了这里,也许正是为了在后半段的人生里,来到了“主”的身边,聆听刚才那句福音。

从此她的人生也就有了一个终究的目标。

“是的,是的。”她呢喃道,“我主。”

顾青檀则打开了花洒,然后伸出手来,开始脱她皱巴巴湿漉漉的裙子。

她的脸上露出平和而虔诚的神情,丝毫不因为在他面前裸露下身而感到脸色羞红或者神情慌乱。

他的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安安静静帮她冲洗白皙的身子。在他的把玩下,她的身子又是一紧,两腿之间居然再次流出了温暖的液体,透过他的指尖溶入水中。

等到帮艾玛洗完澡,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顾青檀把软弱无力犹如一滩春水般的艾玛抱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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